開胃菜。”要不是向柔跟他們鬧掰了，讓急於找回場子的朱子堯露出了馬腳，他也沒辦法察覺到銷售部的異常。怕只怕，咬人的狗不叫，直到從身上咬下一塊肉時，到那時就為時已晚。

見高湘文提起向柔，肖慎行的臉色沈了沈，“你的意思是想拿向柔當靶子？！”

遭受閨蜜跟前男友的背叛，這件事給她的打擊已經夠大了，肖慎行親眼目睹過向柔躲在被子裏細聲啜泣的模樣，那種壓抑在內心深處的痛楚，肖慎行無法體會，可是瞧見堅強的她私底下柔弱的模樣，他有些難受。

提出這個辦法的高湘文並沒有好過到哪裏去，向柔是他一手帶出來的，比起於嬌嬌他更喜歡向柔單純天真的性格，不世故不做作活的特別真實。吧向柔推出去當靶子這件事他也猶豫了很久，可這是當下最好的辦法。

肖慎行想也沒想，直接拒絕了。“不行，堅決不行！公司的事情吧向柔推出去當靶子算是怎麽回事，以後這種事不要再提，連念頭都不許有。”

他的語氣算不上是惡劣，可讓高湘文沒有預想到的是，肖慎行的反應會如此的激烈，甚至還這種強調了向柔的名字。難道暫居在向柔家裏時，肖慎行對向柔做了什麽虧心事？！一條蠢狗能對向柔做什麽？

在高湘文疑慮的眼神底下，肖慎行幹咳兩聲，“收起你腦子裏那些天荒夜談，什麽事都沒有。”要說真的有，也是向柔對他上下其手占盡便宜，要不是礙於場合跟身份不對，他真的好想撬開她的腦子，看看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麽。

28.船到橋頭自然直

“真的？！”

不能怪高湘文不相信，實在是肖慎行的表現太過於刺眼，讓他心生疑慮。

目光灼灼下，肖慎行節節敗退，“我昨晚回去的時候不小心跟她來了個面對面，就以這副形象。”

高湘文倒抽了一口涼氣，他是沒想到精明能幹的肖大boss會犯這種低級錯誤，“你不會是故意的吧！”

向柔喜歡寵物不是一天兩天了，光是撿到順子那一天開始，手機屏保、電腦桌面、包包掛飾什麽的全部換成了Q版的順子，為了形象更為生動有趣還特地付費請人專門設計了一系列的表情包。

要不是知道肖慎行的馬甲沒掉，高湘文真的能確信向柔對肖慎行很有想法，居然能把一只野獸養在家裏，整天我家順子前我家順子後逢人就誇，如果這都不算真愛什麽才算。

“老狐貍，你能不能正經點，我們現在談論正事、正事，懂嗎。”

“好的，小狼崽。”

高湘文臉上的戲謔讓肖慎行跳腳，可每一次的反駁都讓他的氣勢削弱幾分。在高湘文這只老狐貍面前，他始終無法保持冷靜自持的面具。

與公司內部相比，向柔這邊的情況不要太讓人氣憤。任誰吃飯吃到一半就撞見前任渣男，就跟吃飯吃到一半忽然發現飯裏面有一只蒼蠅，可東西都到了胃裏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是一樣的。

惡心至極，卻又梗在喉嚨裏面，就差沒有把自己給惡心死。

“跟了我們一路，我還以為你會憋著不露面呢。”於嬌嬌十分鎮定的喝了口水，慢斯條理的吃著飯，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。

或許是於嬌嬌的鎮定感染了她，比起剛看見朱子堯時的憤恨，要顯得平和的多，眼中的恨意確是赤裸裸的。

很自來熟的朱子堯坐在了於嬌嬌身邊的位置上，幹笑兩聲，“哪的話，我本來就打算來這裏吃飯的。不管怎麽說能在這裏遇見也是一種緣分，既然是緣分讓我們相聚在這裏，幹脆就一起吃個飯。”

說完毫不客氣的讓服務員加了個餐位，打定主意非吃這一餐不可，就算被嫌棄他也要讓向柔吃不下，他就是這麽不要臉，咋的。

不是說人至賤則無敵嗎，今天他就賤給她們看，反正少吃一頓又餓不死。看到向柔不爽他心裏就舒坦了，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，是多麽的愉悅。

“不介意吧。”嘴裏說著話，可手下的動作一點都不客氣。

“......”於嬌嬌。

“......”向柔。

不，她們很介意。美味的食物在他觸碰之後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味，不曉得是不是心裏作用，隱隱還能看到一絲黑色霧狀的東西從食材裏散發出來。

吃了個半飽的向柔幹脆停下了筷子，開啟了冷嘲熱諷模式，“朱經理不愧是吃軟飯的個中好手，為了一頓飯連臉都不要了，真是佩服。”

在公司的時候還一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，如今到了外面上趕著來蹭飯吃，這人的臉皮這麽比長城還要厚，子彈都打不穿。

“柔柔，朱經理好歹也是銷售部的部長、精英中的精英。”要是臉皮不夠厚，如何能在那麽多銷售精英裏突圍而出，要知道厚臉皮跟好口才都是銷售人員必備的技能。

心領神會的沖著於嬌嬌笑了笑，認同的點了點頭，“嬌姐說得對，銷售精英嘛，能理解。”

當事人朱子堯專心致志的吃著東西，儼然沒有把她們兩個人說的話放在心裏。向柔跟於嬌嬌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，她真的沒有遇到過像朱子堯這麽不要臉這麽下作的男人。

可是讓他白吃白喝一頓，她心裏又十分憋屈。

向柔的眼睛裏劃過一抹狡黠，就在朱子堯擡起頭來的瞬間，甩了他一巴掌，怒氣沖沖地站起來，沖著他大喊，“臭流氓！嬌姐，我們走！”

甩完很幹脆利落的抓起包包往外走。

向柔的這番動作不僅是朱子堯懵了，就連於嬌嬌也懵了，見她走出餐廳大門，連忙抓起包包巨響往外走。然而堵住她去路的朱子堯下意識地拽緊她的手腕，焦急地喊，“嬌姐，你還沒有買單呢！”

巴掌聲吸引了周圍食客的註意，見朱子堯拽著另外一個女人推推嚷嚷間，猛然蹦出那麽一句話，所有人的眼中下意識地帶上了鄙夷的神色。

“我的錢都在你那兒了，你要是走了我拿什麽買單？！”朱子堯故意說出引人遐想的話，事實上他也沒有說錯，他的錢大部分都墊上去了就等著於嬌嬌給他核銷，所以說他的錢在於嬌嬌手裏這話沒什麽毛病。

眼看著向柔走遠，於嬌嬌氣急敗壞地瞪了他一眼，高喊了一聲，“服務員買單！”隨後很甩開的他的手，從包裏抽出五張粉紅色的鈔票拍在桌面上，“朱子堯你別得意，這錢會在你報銷的費用裏面扣，現在、給我滾開！”

被呵斥的朱子堯也不惱，從容不迫的讓開了位置，見她們離開也不著急走，拿起桌面上那五張粉紅色的鈔票甩了甩，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，那張尚且算得上帥氣的臉龐瞬間變得邪氣，乍眼看上去，就不是好人。

離開餐廳的向柔有些憂心忡忡的在轉角處等著於嬌嬌，心底沒來由的湧起一陣心慌，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。

“你怎麽躲在這裏？！”

見於嬌嬌走過來，向柔連忙拽緊她的手，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，“嬌姐，我有一股不好的預感，總覺得......總覺得朱子堯的出現不是那麽簡單。”

無利不起早的朱子堯居然會心甘情願的被她甩巴掌，甚至沒有出聲辱罵沒有變換臉色，要是這裏沒有什麽陰謀她說什麽都不相信。可她對朱子堯的了解並不深，完全不曉得他在打什麽算盤，除了安慰自己見招拆招之外，毫無辦法。

於嬌嬌拍了拍她的手，“不要想那麽多，船到橋頭自然直。”

29.見鬼了？

朱子堯這三個字等同於大麻煩，要讓向柔不要想要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，腦子裏不斷腦補了各種的可能，可每一種可能都毫無根據，也沒有常理可循。

對於未知的事情，未免有些憂心忡忡。

於嬌嬌挽著她的手，興致勃勃地拽著她，“走吧，我上次看中了一個包，你幫我掌掌眼。”

被拽著走出老遠的向柔，心裏的那點小九九瞬間被琳瑯滿目的包給占據了。單肩包、雙肩包、斜挎包、手拎包、貝殼包......一頭咋進包的海洋裏面的，別說是朱子堯了就算你現在問她姓什麽，估計都忘了。

‘包’治百病這話沒錯。

更讓於嬌嬌覺得不可思議的是，向柔在寵物用品店門口就挪不開腳了，各種的寵物用品，但凡順子能用得上的她都下手。

“這個狗窩順子正合適，買一個。”

“這個零食可以清潔牙齒，買一個。”

“這個Q版的哈士奇正好放狗窩裏面陪順子睡覺，買一個。”

“......這個拿一個、這個也要、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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